最好的，安排。
“我。哦。谁？好的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省医院，恩，你说，哦，齐院长。什么？张正彪？康复科主任张正彪？好的，记住了。下周二？行。这就安排。行行行！挂了吧。好的，再见。”
女人黑而卷的毛发夹杂些白色灰白色的发丝，发质滑腻，散发着隐隐约约的头油味儿。黑黄相间的块面格子衫裹住一个宽阔的脊背。
“喂，恩，我！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你坐车去趟省医院。对！你拿纸笔，记下来。对，记下来！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找康复科的张正彪，张，正，彪！就说是齐院长让找的。估计他们已经打好招呼了。对！下周二入院。安排好床位，让他们给找个好大夫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这个病人是4月21日在省三院做的手术。现在下肢。。。不能多走路，也不能久站。大小便解不出来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哎呀，是----是----所以啊，才找康复科嘛。你不用管，去找人就行了。下周二就要住院！对，赶紧去吧，坐公交就行。恩！”
女人收好手机，用短而肥的手指拢拢头发。
“来电话啦，来电话啦，接电话，接电话呀！”一个搞怪的娃娃音铃声。
“恩，说！就是下肢不利索，对，大小便解不出来。你去了对人家客气点，恩，好好说。行了，行！”
车窗外，上班高峰的马路上，人声车声鸣笛声。天空灰沉，乌云滚滚。天气预报，晴转多云。
女人从坤包里抽出几页纸。那是一份曲谱。
------《小放牛》（河北民歌）
女人哼起了小曲儿。
在庞杂的关系社会、人情社会，有关系，人情练达，活着，似乎容易了许多！吾只愿这万物之灵的人，安守良心，宁可活得艰难些，也要保有身心健康！看四季轮回，听风雨吟唱。
今日小满。以欧阳修五绝以记----
“夜莺啼绿柳，皓月醒长空。
最爱垄头麦，迎风笑落红。”
